今天早晨八點,蘇雨眠出了門。
近一個月內,能迫使她這麽早出門,隻有兩個原因:工作和易聊。今天兩者都占據了。
今天書法專題紀錄片要錄製易聊的部分,管導演點名讓蘇雨眠跟組。盡管心裏有一萬個不樂意,她還是出門了。
作為二十一世紀新女性,在喜歡的人和睡懶覺之間,當然要選擇睡懶覺。
在跟林銘銘一番**氣回腸地吐槽過後,林銘銘十分納悶地問:“那你為什麽還要早起出門呢?在家睡著不就行了?”
蘇雨眠沉默了一會兒,說:“因為不去就會扣工資,讓我臣服的是金錢。”
臣服於金錢的蘇雨眠女士在九點前趕到了B大美院。第二次來這裏,她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易聊上課的教室。
攝製組已經在裏麵架好了機位。紀錄片的第一原則是真實,為了能夠真實反應易聊為書法領域澆灌小花朵的無私精神,國視特地跟B大打了招呼,攝製組可以進教室全程跟拍。
學校也已經跟學生提醒過了,是正常上課,不要對鏡頭太好奇,更不要對著鏡頭搔首弄姿。B大的學生素質很高,沒有人多看鏡頭。盡管是早課,課前半個小時學生就陸陸續續到了教室,各自鋪好宣紙、筆墨,井然有序。
易聊也已經到了,在講台上做課前準備。他還是穿得很休閑,不同於其他傳統文化老教授喜歡穿唐裝褂袍,他對於國學的理解是刻進骨子裏,不流於外在和形式的。
蘇雨眠溜進教室,跑到最後一排,在攝影機之間找了個空地兒站著。她跟管導打完招呼,抬眼看向講台。
易聊也正好看了過來。
上次見麵是在蘇雨眠躲進女廁隔間那天,她狀態極差,沒有跟他打招呼,躲他像躲個仇人。這中間幾日,易聊有打電話發信息過來,她也因為不知如何解釋而不接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