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堂旁的廂房,輕輕推開一扇窗子,露出一道縫,兩人向大堂裏觀看。
大堂之上,胡三雙手戴著鐐銬,趴在一張長凳子上,褲子脫到腿肚子,臀部和大腿已經被打得鮮血淋漓,旁邊幾個皂隸還在掄著板子狠打,大堂上充滿了血腥味和胡三已經有氣無力的慘叫聲。
打完一輪之後,坐在暖閣裏案台後麵宋知縣陰森森地問道:“胡三,本官再,再問你一次,你招是,不招?”
胡三艱難地抬起頭,苦笑了一聲:“大人,我……我真的沒有……沒有殺白素梅大小姐,我……我隻強殲了……白小妹,那時候……大小姐她……她並不在場啊!”
宋知縣一拍驚堂木,歪著脖子費勁地喝道:“好,好小子,你,你的嘴到挺硬的!本,本官倒要看看,是你的,你的嘴硬,還,還是老子的板子硬!”伸手從案台的簽筒裏抽出一根簽往下一扔:“給,給我上夾棍!”
“是!”兩側皂隸大聲答應,從一旁取來了一付楊木製成的“夾棍”。這夾棍是由三根長三尺左右的圓木棍組成,外側一根用鐵條固定,另兩根用繩索串起來,將犯人的兩條小腿夾在中間,用刑時猛力往兩邊拉,三根夾棍收緊,狠夾犯人腳踝,那種長時間持續的劇烈疼痛足以摧垮人的意誌。行刑之人根據官老爺的指示用勁,如果用到十分力,這犯人的腳骨常常會被夾碎。
那胡三自然知道這夾棍的利害,已經嚇得魂飛魄散,掙紮著大叫饒命,皂隸們也不理睬,一個皂隸騎在胡三的背上按住讓他無法動彈,另外的皂隸三兩下熟練地將胡三的兩隻腳踝放進夾棍裏夾好,一遍一個拉好繩索,作好準備拉的姿勢,看著宋知縣。
宋知縣叫了聲:“行,行刑!”
兩遍皂隸猛力拉緊夾棍,圓圓的夾棍夾住胡三的腳踝,劇烈的疼痛使得胡三發出了嘶啞的慘叫。而這種疼痛一直持續著,一點點摧毀著胡三的神經,胡三的慘叫聲越來越低,無法忍受的持續疼痛已經讓他意誌模糊,緊緊咬著的下嘴唇已經滲出了鮮血。皂隸對這種情形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並不手軟,隻是用勁拉緊夾棍,隻聽到繩索嘎吱吱繃緊的聲音回響在大堂裏。拚死硬挺了一會,胡三終於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