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馬車來到衙門,進大堂轉到簽押房。在刑房裏找到了正在審閱勾批狀紙的宋知縣,旁邊坐著的是金師爺。
宋知縣見到楊秋池,滿麵春風說道:“楊忤作,不,楊賢侄,你來了,咱們到花房說話。”金師爺也站了起來,抱拳施禮。
楊秋池一聽宋知縣的稱呼,真有些受寵若驚的味道,不光是他,刑房裏所有的書吏衙役們都驚呆了,縣太老爺竟然當著大家的麵,對這小忤作口稱賢侄,那是把他當成自己人了。隻是不知道這小忤作什麽時候成的宋知縣的侄兒的。
書吏們一點都沒猜錯,宋知縣就是要造成這種效果,才故意在書吏們辦公的地方之一的刑房裏等楊秋池,然後當麵這樣稱呼,造成自己對他十分器重的印象。
果然,眾書吏衙役們都紛紛起立向楊秋池拱手致意,楊秋池急忙抱拳還禮。
宋知縣嗬嗬笑著,對他們忙完了,看了旁邊金師爺一眼,然後一手拉著楊秋池,並肩走出了刑房。
宋芸兒也搞不懂他老爹怎麽叫這小忤作是賢侄,那這小忤作不成了自己的哥哥了嗎。人多不好問,隻能跟在兩人後麵出了房門,穿過天井,來到花房。這花房是宋知縣專門會見貴賓的地方。
分賓主落座之後,宋芸兒也坐在楊秋池身邊的椅子上。小黑狗趴在楊秋池身邊,不時地四處張望。
宋知縣說道:“賢侄,你昨晚給伯父我送燉老虎肉來,真是難得你一片孝心啊。”
楊秋池一邊客氣著,一邊納悶:賢侄?伯父?這都哪跟哪啊。楊秋池一頭霧水,這知縣大人怎麽和自己攀起親來了,但是,他姓宋,我姓楊,這怎麽也扯不上伯父賢侄上麵來吧。
宋知縣看出了楊秋池的疑惑,笑了笑,看了一眼金師爺。金師爺會意,輕輕咳嗽了一聲:“楊兄弟,其中原委你還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