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大漢向周知府磕頭感謝之後,又向楊秋池磕頭稱謝。楊秋池想起了剛才他看自己的眼神,便問道:“你認識我嗎?”
那大漢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大爺您,您是不是楊石頭……”說到這裏,忽感不對,連連磕頭道:“小人認錯人了,小人該死……”
楊石頭,聽楊母說過,這是自己借屍還魂頂替的那個小混混生前的名字。他沒認錯,隻不過這軀殼已經被自己占用了。楊秋池笑了笑:“有人長得很像我嗎?”
大漢磕了個頭,見楊秋池並沒有生氣,才敢說道:“是,小人以前在賭場裏看場子,認識一個經常來賭場玩的小混混,這人,嘿嘿,真的長得和大爺您一模一樣。不過,他和您比,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哈哈,還天上地下,一個人被他分成兩半了。
楊秋池聽他說起他在賭場看過場子,心中一動,想起白骨案那張字條。金可瑩是寧國府醉瑩樓的舞女,有人要殺她的話,最有可能的應該是找寧國府的殺手,也就是說,那個將賭債欠條掉在現場的人,很可能是寧國府賭場的小混混。說不定這大漢認識。便問道:“你在賭場看場子多久了?”
“我姐介紹我來給知府大人當差之前,我一直在賭場裏看場子,好多年了,寧國府包括附近州縣大小賭場我差不多都幹過。”大漢說起這件事,好像對自己這輝煌的經曆頗有些自得。
“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什麽‘柱子’的?”
一聽楊秋池的問話,後麵的宋知縣等人頓時明白了楊秋池的用心,都豎著耳朵仔細聽。
“叫‘柱子’的?”大漢重複了一句,想了想,“經常來賭場的叫‘柱子’的人到有幾個,隻是不知道大爺您問的哪一個?”
楊秋池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字條的內容,說道:“這個人兩年前可能向一個姓劉的借過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