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校園時光
五月依舊是多事之月。或許是因為臨近高考,再小的波瀾也會被放大無數倍,才給人這樣的感受。
報誌願的時候,蕭石和程安琪因為手裏有加分,都報了T大,吳嘉淇沒猶豫選擇了P大,手裏有市三好學生的十分加分後,她的心態已經平穩了很多,“就算我作文跑題,按照幾次大考的平均分,我也能穩超分數線二十分,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我喜歡這樣理性十足又自信滿滿的她。
不過,報誌願時,我和嘉淇還發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摩擦。她曾經開玩笑跟我說,想去上海或者香港讀大學,惹得我和爸媽嚴肅地說明了自己也想去上海或香港讀書的想法,我媽媽甚至以為我隻是想離家遠一點而難過得落淚。然而,他們還是同意我自主選擇。可是,當我對嘉淇說,你去哪個城市讀書,我也想跟過去的時候,卻沒收到一丁點好的回饋。
她說:“你不要因為我的決定,而決定你的人生。這一點都不值得。”
我說:“值得。有些事情是確定的,比如我想大學四年依然可以每天看見你。”
她搖頭,“如果因為我,你沒有去最適合你個人發展的地方,我會恨自己的,同時也會討厭你的矯情。”
我說:“為什麽你要把我們‘各自’的事情算得那麽清楚。”
她說:“你沒經曆過,你不懂。”
她經曆了什麽呢?
我最終選擇了F大的日語係,嘉淇聽了我的誌願,也點點頭表示認可。
樓月月早就放棄了公共關係,轉而研究起了北京兩家重點財經類院校分數線,發現這倆學校分數輪換變高,應該是上一年這一家高,下一年大家都去報另一家的,所以另一家分數線又高了。而今年,她也知道哪家的分數會低了。
說得上意外“報低”的,隻有陳驁和程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