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冰涼鹹腥的海中,環視一周後,視線模模糊糊的,卜菱有些落寞。
被關在屋裏後,卜菱一門心思想著去開門了,砰砰嗙嗙砸門砸了半天也沒有晃動客房的門,後來筋疲力盡的在掙紮找客房裏有沒有尖銳的東西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夜晚屋子裏透出來的光,是從窗戶……
窗戶!
要知道李江澤這個人什麽都不懂,這些打理別墅的事情全靠那個李夫人,李夫人這個人是喝洋墨水長大的,整日裏端著優雅大氣,但說一不二,偏愛落地窗,就把自己家和自家兒子的幾棟別墅的窗戶全換成落地窗,其實卜菱很懷疑這些房子的承重。
卜菱喘了幾口氣,靠著門回頭看到了希望——長長的白紗拖在木質地板上,透過白紗她能看到海邊的燈塔,明亮好似當晚皎潔的月色,投放在暗處的沙子拖了好長的影子。
每一步挪動都充滿了困難,她緩了緩自己的呼吸,平常幾步的距離也變成了蝸牛爬,卜菱都不知道該罵誰,撞破上鎖的落地窗的時候,魚尾好像銅牆鐵壁似的,一點痛感都沒有,上身縮在一起隻是輕微的刮傷而已,雙層中空的玻璃在跌落到地上的時候啟明星快要消失了,卜菱告訴自己要快點,平時這邊經常會有晨練的人,而且最近幾天還沒下雨,沙子幹礪的,魚尾上的鱗片也是軟韌的,兩個摩擦起來讓緩慢撐著上身的卜菱無比的難受,時間被無限的放大,越晚進海裏麵就越危險。
她擔心有人看到她,在下海後沒有停留,遊了好遠想要遊離這片海域,畢竟這個地方是旅遊業發達的地方,若不逃得遠點,再被潛水的人發現並撈回去就完了。
可她遊了好一會兒,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此時在她麵前有一張一眼望不盡盡頭的攔著的鐵絲網。
好了,這下想出去也沒辦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