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少年人無憂愁?每個人身上都藏著一個繼續寫下去的故事,或平平淡淡、或壯闊波瀾,或一路暢通、或起伏難平。無奈、歎息、哀怨,在現下的當時當刻,真的好令人煩憂啊!
齊月總是以那首童年時他們就學會的歌謠來哄自己入睡:“記憶中的小時光,陣陣青草香……往事被風輕輕吹**,人群已散場,是誰……”,不斷地催眠自己。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進得去最美最甜的夢鄉,因為這樣能夠遇見姐姐和爸媽。
你們好不好啊!
欲睡未睡、似醒非醒,齊月沉浸在自己能夠想象得出的世界裏。
忽然地,他感到身旁多了個人,是明明嗎?是他回來了嗎?是你嗎明明?他差點喊出了聲,而此時似乎有人用雙手捂了他的嘴巴,令他無法出聲。他猛地睜開雙眼,原來,原來不是夢,真的有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向左微微側身,著實是嚇了一跳,臉對臉的那個人是昨晚第一次扇自己的那個男生。齊月驚恐不定,想要掙脫,可無奈對方力氣太大。
“我放開你,但你不許說話,聽我說。答應嗎?”男生提出條件。
雖然七年級的齊月身材瘦小,可是這標準寬度都夠不上的床板兩個人躺實在是太擁擠。齊月隻能盡量地靠向牆壁,才能勉強獲得那麽一點點的安全感,可是越有人得寸進尺。齊月思索之後微微點頭,他才放開了他。
“你想幹什麽?”齊月生氣卻雙手死死地抓住被子的每一個能抓得到的棱角,生怕會出現什麽意外之事。可即使是這樣,即使被捂得滿頭大汗,他還是感到隱隱約約的不安。
“當然是補償你!”他斬釘截鐵地說。可齊月並沒有從中聽出有哪半分好意。
“不用,我真的不用,你趕緊走吧,就當沒有認識過我好嗎?”齊月雖小心翼翼地開口,可言語中似乎存了幾分的乞求,存了幾分的無奈。也是,在對方力量過於強大的情勢之下,一種方法是拚個你死我活,另一種是忍一口氣待來日再戰。而眼前,才是新起點的開始,齊月還渴望著能夠考一個不錯的高中,就像姐姐齊元那樣,所以隻能做到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