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後,汽車終於駛進車站。
乘客們早在到站前五分鍾就已檢查好自己的東西並且緊攥在手裏,大都半起著身子準備第一時間下車,仿佛前麵有座金山——更像是金塊,是能裝包帶走的奢侈東西,好像晚一步就就會被他人搶走似的。
文豪拿好自己的東西坐在座位上不動,等人們擠完了才下去。
下了車,陌生的空氣迅速將他包圍。周圍人頭攢動,大樓密布,文豪看著有些恍惚,不知是被陽光刺的還是被大城市給震撼的。終於到了,這座向往已久的城市!
人多的地方未必髒亂吵,但凡是中國人多的地方肯定髒亂吵。如文母所言,鄭州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亂,尤其是在火車站和汽車站,密密麻麻聚集著各種人。
街上的行人毫無秩序可言,這個大丁字口的紅綠燈不管用,交警也沒有。眾人便像脫韁的狗,拽著行李在街上任意穿梭,導致車輛無法前進,越堵越亂。人們絲毫不替他人著想,都隻顧達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惜妨礙他人。其實道路完全不必這麽擁擠的,隻要人們都互相謙讓。可惜眾人都是見縫插針、無孔不入,好不容易有個空地,汽車和行人紛紛往裏鑽,搞得都進退不得——人往往就是這麽陷入絕境的。街上不時傳來陣陣喇叭聲,還有人們的叫罵聲,國人的劣根性在這裏體驗的淋漓盡致。尼采所言極是,人就是地球的皮膚病之一。
開往中原工程大學的B12路車正好在在車站門口對麵,文豪站在路邊等著車流過去,但無奈路已堵死,甚至已有車主下來叫罵,一下子又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自己隻好不遵守交通規則亂穿馬路,要不然今天非得睡街上不可。可見有時候人是被逼著犯錯的,並非自己情願。
終於闖到馬路對麵,身後看好戲的觀眾在還是不肯散去。文豪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知道為什麽中國人在外國不招人待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