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徐菲的診所時,我幾乎是蹦著出來的,路上每遇到一個陌生人,我都露出真誠的微笑,也許這就是真的愛情,我不再期望得到她,而僅僅是希望她好好的活著。
一切就像回到了半年之前,我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今天是星期五,作為公司的負責人,今天我就再曠一次工吧。說到公司,我突然想到了李在明,如果徐菲沒有死的話,那麽李在明當然也沒有死。
我懷著一種古怪的心情撥了一個電話給李在明,沒過多久,電話那頭就傳來李在明的聲音,熟悉卻又似乎很久沒有聽到的聲音。
“哈哈,林初,據說你今天又曠工了!小心我撤資喔!”
李在明經常跟我開這樣的玩笑,我十分了解他。有一些人,錢多到了一定的程度後,在圈子和人脈等各方麵因素的影響下,他們投資絕對是賺多虧少的,李在明就是這樣的人,他愁的是花不掉錢,所以萬萬不會撤資。
我沒有理會他的玩笑,心情不錯的說。
“你在家嗎?我們聚聚吧!”
“嗯,好,我在家等你!”
到現在為止,今天所產生的既視感,比以往十年所經曆的既視感都要多。比如,在一個無意間,我通過汽車後視鏡看見後座上有半瓶飲料,然後我皺眉思考了下,到底是誰的飲料呢,但是在我思考的過程中,我恍惚覺得這一切似乎發生過。但是,對於飲料瓶這些小事,不像我公寓多出來的窗戶,一般人都不會去深究自己的記憶是否出了問題。
車子開到李在明家門口的時候,他已經在那裏等待。李在明就是一個突然有錢的普通人,絲毫沒有養尊處優的習慣。
經過了那半年多奇怪的記憶,再次看見一個已經“死亡”過的人,這種感覺難以言述。我便愣愣的站在李在明的對麵,不知道說什麽,隻好等他先開口,可是這家夥不知在想什麽,站在一旁,雖然麵帶笑容卻有些呆滯,也久久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