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整編組合,荊林和呂遷給席斌留下了服飾武器最完整、體格最健壯的兩百兵丁,帶著其餘人馬與席斌灑淚而別奔衛國艾城去了。
隻剩下兩百兵衛,負擔就輕多了,這一路上席斌就不必走的太急了。席斌帶著這兩百兵,悠哉悠哉地奔向曲阜。
他知道自己敗逃魯國的消息現在必定正有人送往魯國都城曲阜,他緩緩而行,可以給魯國人留出充裕的時候,讓他們商量好如何相待自己。如果去的早了,魯人還拿不定主意以什麽規格對待這位吳國的逃亡公子,勢必先得寄住下來等候結果,那樣反而被動。
另一方麵,他也深知這個時代的醫術再高明也有限的很,什麽神醫扁鵲看一眼就知道別人還能活幾天,他醫術高明應該是真的,這麽誇張的醫術卻一定是千年傳下來被神化了的結果。自己那麽重的傷,萬一感染那就完蛋大吉了。
這一路下來經過山川大澤,新鮮草藥隨處可采,軍中醫師治療這種槍棒傷又比較在行,加上席斌本人也懂得一點基本的衛護常識,縛在胸前背後的縞素,他讓人準備了兩份,每換一次都要用沸水煮過,在陽光下曬幹再用,所以傷口漸漸愈合,並未化膿感染。
一路上時不時還能采點山珍捕些野味補補身子,擁有一副強健體魄的席斌恢複的很快。這天過了繹山,離曲阜還有幾天路程,前邊是一片樹林,牛車正悠哉悠哉向前而行,一個探路的士卒忽然踏著路旁青草急匆匆跑來,喘著氣說道:“公子,前方林後發現兩夥人正在對峙爭鬥。”
席斌一驚,連忙問道:“有多少人?”
那探子稟道:“一夥衣著是遊學的士子,十來個人,一輛牛車,持有劍戟。另外一夥三十多人,持著戈和木棒,象是攔路的盜賊。”
席斌一聽人數不多,又不是衝自己來的,便揮手道:“小心戒備,咱們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