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女子已經走掉,慶忌不免意興索然。看看時辰差不多了,便回到居處,脫去盔甲,穿著襦袴重新洗了把臉,侍女白妮隨即遞上了用水浸過的柳柳枝。
慶忌一見這種簡陋的上古牙刷,便想起了自己的“偉大發明”,他連忙問道:“白妮,這城中哪個匠人手藝靈巧,做的東西比較精致的?”
白妮嫣然道:“這城中心靈手巧的匠人不少,但不知公子要做什麽東西呢?”
慶忌把自己手繪的那張圖翻出來,向她解說一番,又怕她照圖畫樣,弄得真的那麽巨大,那時隻好給河馬刷牙了,又特意說明了具體的長短大小。白妮一聽就懂,歡喜地道:“這東西是公子想出來的麽?人人都使楊柳枝潔齒,想不到卻可以用這樣的東西,太好了,奴婢這就找匠人去做。”
白妮說完捧著那張獸皮歡天喜地的奔出去了,慶忌想起方才與他對戰的那個女孩,轉首又問另一個叫夷薇的侍婢:“對了,成府右邊那戶人家住的是什麽人?”
夷薇答道:“是一戶姓任的人家,據說也是大商賈,家財巨萬,不過平時家裏人都不在這裏住的。”慶忌哦了一聲,見從她嘴裏也問不到什麽旁的消息,便住了口。他硬著頭皮用楊柳枝刷了牙,重新著裝打扮完畢,便施施然地到了前廳。
此時展大夫和孔丘已經起床,兩人正在院中榆樹下悠哉悠哉地做著“廣播體艸”。伸展運動一二三四、抱膝運動一二三四,見到他來了,和他微笑著打了聲招呼,兩位夫子又繼續做了幾個動作才停下。
他們練的這是“導引”術,到了漢代華陀整理優化之後,就成了“五禽戲”。春秋時期,這是民間很普通的一種健身方法,並不罕見。待二人練完了,三人在樹下談笑一陣,管事趕來告知膳食已經備好,三人便回到廳中。
用過膳食,展大夫對慶忌道:“據展某所知,白府並無人去向本地牧守告舉公子,不過我既然在這裏,不去知會一聲未免有些失禮,展某一會就去走一遭。公子可在府中休息,如果覺得氣悶,就到附近走走,出門向左,到盡頭處便是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