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惜眼珠一轉,咬著嘴唇想了想,說:“沒有了啊,我扮成小廝跟家主去的孫府啊,人家的家人還能和我多說什麽啊?喔……對了,我還聽說一件事,你可注意一下。這個孫長卿啊,有學問,人品也好,不過呢,他的字卻寫得極醜。聽說他好寫文章,偏偏字拿不出手,所以對這種事很在意的,除了至親長輩,旁人若是隨意取笑他的字,他會很生氣,會當場翻臉的。”
舉凡說親說媒,雙方本人不方便露麵,兄弟姐妹就會代為上門,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對方的人品、習慣,家裏人相處的融洽不融洽,然後做為一個參考告訴自己的那個兄弟或姐妹,此事原也正常。
慶忌在窗外聽著,也覺忍俊不禁,原來堂堂兵聖也有缺點,而且還有點老虎屁股摸不得的臭屁氣,真是夠可愛的。也難怪,畢竟他此時年紀尚輕,又是從小生在官宦人家,不曾受過什麽困苦磨難,胸懷氣度再如何通達,也不可能象一個閱盡世事的老人。
想起這位兵家之聖,慶忌的心中著實地動了一動,可惜,招攬人才也需要資本的,象他如今的處境,能招攬得到孫武那樣的人才嗎?慶忌暗暗歎息一聲。
房間裏,任若惜輕哼一聲,幹脆扭過了頭去不再搭理這個話題。任冰月扭過頭去,張開眼睛看著姐姐,小聲說:“姐姐,我說的可是孫武呢,如果婚事定了,那可就是你未來的夫婿了,你怎麽一點興趣都沒有呀?”
“有沒有興趣,有區別嗎?”任若惜淡淡地問了一句,意興蕭索。任冰月年幼,聽不出姐姐話中的惆悵之意,她眼眸一轉,忽地綻顏笑道:“嘻,我知道你為什麽不開心,你已經有了心上人,不想嫁這個孫武,是不是?”
任若惜吃了一驚,猛地張開眼睛,扭頭嗔道:“不許胡說,姐姐……幾時有了什麽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