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猛見了他,一雙濃墨似的眉毛便豎了起來,想是顧忌著他是成府管事,背後有季氏做靠山,這才沒有拔劍相向。他嘿地冷笑一聲:“陽管事,我家公子請你前去,有一件事問你。”
慶忌故作為難地道:“這……,不瞞冉兄,我家夫人剛到費城,交辦了在下許多事情,實在是抽不出身啊,不知貴府公子有何要事,可否現在告知呢?”
冉猛把眼一翻,嘿嘿冷笑兩聲道:“你既是成府管事,那我也不怕告訴了你,我家公子姓姬名宋,乃是當今魯國國君之子。我家公子相邀,陽管事也要托大不去嗎?”
“姬宋?”慶忌聽了一驚,果然是位貨真價實的公子,那卻不能不去了。雖說魯國國君早已經成了魯國名義上的元首,但是表麵上的禮貌所有臣子都還是極為遵守的,尤其是三桓世家,哪怕是作戲,表麵上也不會拂了這位公子的臉麵,被人指責目無君上。也罷,既然對方不知道自己身份,便去一趟又何妨?
慶忌想到這裏,朝英淘使個眼色,說道:“好吧,既是公子見召,陽斌豈敢不去?還請冉兄帶路。”
冉猛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哼道:“上車吧!”
兩個人上了車,其他兩人和英淘隨在車後,一輛馬車便調頭駛向孔丘投宿的那家客棧“杏園”。杏園環境倒還雅致,前後三進院落,越往裏住的越是尊貴有錢的人,眾人到了客棧下了車,一直進到三進院落裏的一棵杏樹下,便見有一處石桌石台,旁邊或站或坐的有幾個人。
慶忌走過去,隻見石台前坐著一人,臉孔漲得發紫,好似剛剛和人吵完架,正是那個白袍公子姬宋,而另一個翹著二郎腿,下巴揚起老高,得意洋洋,還在故意氣他,卻是那位小艾姑娘。其他幾人都是姬宋的侍衛。
慶忌走到近前,先看了小艾一眼,小艾把杏眼向他狠狠一瞪,慶忌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得罪了她,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又瞧向姬宋,隻見這位公子向他瞪得比小艾更凶,慶忌無奈上前見禮道:“原來前座的姬宋公子,小人先前不知,多有得罪,請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