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忌回到季氏老宅便去見成碧夫人,奇怪的很,今天成碧夫人居然躲在屏風後麵不與他見麵,慶忌看那架勢不禁暗暗好笑,成碧夫人還怕大白天的自己會撲上去強殲了她不成?
“公子,孔丘上山,可曾見著展蹠?”
“見是見著了,隻是……孔丘自始至終也沒說幾句話,便被展蹠罵了個狗血噴頭,把他趕下山來。孔丘是個斯文人,雖然博學多才,能言善辯,可惜,夫子遇見賊,全無用武之地,依我看來,展蹠此人貌似粗豪,實有心機,他允孔丘上山,其實正合他計,一是通過孔丘轉告其兄,免得展獲再來搔擾,他總不好真的對自己兄長動手。二來,也是想通過孔丘,把自己好勇鬥狠、胸無大誌的形象更進一步地公諸天下。”
成碧夫人聽出他話中有話,問道:“公子何意?你是說展蹠別有所圖嗎?”
慶忌笑而不答,避而言他道:“如今看來,隻有依夫人之言,我們在飛狐穀築城招兵時,盡量小心從事,輕易不要招惹了他。那蒼霞嶺險峻異常,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真要對上了陣,他時常出山搔擾,平時藏在山上,我們也奈何他不得。他耗得起,我們可耗不起呀。”
成碧聽他依了自己所言,開心的象打了一場大勝仗,在屏風後麵嬌笑道:“你終於肯依我之言了麽?嗬嗬,不過……原以為這是我季氏封邑,便露出些風聲也沒什麽,可是這樣一來許多事便不能過於張揚,我還得從新計劃一番以策安全。”
慶忌頷首道:“理應如此,不過……我們也不必過於小心了,隻要能掩飾住我的身份,就算知道夫人在此招兵買馬,諒那展蹠也不會張揚。”
成碧夫人疑道:“公子以何為據?便憑他是一個大盜麽,你莫忘了,同時他還是魯國公子,是魯孝公後裔,我看他縱橫各國,攻城掠地,獨在魯國還知收斂,顯然念著與魯君同出一源,有著一份香火之情,他若疑我在此招兵圖謀不軌,豈會不張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