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永無止境的征戰,如晝夜交替,日月更換,輪回上演,互轉主導,永在再生與再滅!
血淋淋、臭黏黏、冷顫顫的一個小獨角仙影正一步一步拄著比自己還長的骨狀棍艱難地爬上好似通天塔的階梯——那白如雪色的冰梯,攀梯者看樣子受了極重的傷,半邊蟲殼都被剝離了,還能走路已算奇跡……
這裏,仿佛雪的世界,冰的荒漠,白色寒域凍結萬物……
“蠍……”他剛觸到白色裂紋的城堡門板說了個字,便再也起不來,休克過去……
直至昏迷第三夜,我們元氣大傷的第一主人翁才在意識渾噩的混沌中慢慢蘇醒……
這一覺,真的是拿生命在睡覺,假若沒有醒來,那便意味著永遠醒不來了,玩完了。
“唔呼——我們還以為你升仙了呢!”猶如很久前在太陽門穀試驗失敗而後昏睡醒過來一樣,日夜輪班守候在芬奇床榻邊的忠誠隊友歡呼雀躍——他們的夢還沒有做完呢!
此時,七人正在當初送他們蟲鬥會門票的小綠蝴蝶家,這是一個大樹屋!(世界真小,或者說世界真巧),她正端著祖傳的昆蟲秘製療傷藥(那藥苦得……無法形容,可昏沉的喝藥者完全無感),正以神奇的功效幫助結束蟲鬥會曆史、實現焰荒漠大解放!大自由的英雄之一愈合開裂的傷痕……
“我……我夢見我夢見我……”他剛睜眼開口第一句,就是這句怪異的繞口令……
“什麽?你不會真的成仙、還是看見神仙了吧?”滑頭鼠被這違反常理的胡話弄樂了,並調侃地反問著。
“他,與我原模原樣,唯一不同在於:他像是金色的,又似白色的,變幻閃爍……”
“芬奇,你講的他到底是誰呀,你不會還是在做夢說夢話吧?”閃葉質疑著瘋狂猴言語的真實性。
而芬奇一下支起了半身,大力熊忙扶著他,靠在床頭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