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在窗前投下最後一絲昏黃。窗下的書桌上堆滿了公文,旁邊硯台裏新研的墨汁上映出一道清瘦的身影。雀兒已經回巢歇息,他手中的卻筆依然忙不個不停。
吱呀~
門軸的呻吟聲打破了小屋的寧靜,搖曳婀娜的身姿的款款而來,她立在門口看著伏案而書的人搖頭笑了笑,這才慢慢走到跟前。
“這麽晚了,宮主還在忙嗎?”
“月?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那人十分的意外,放下筆轉身看著那女子,嘴角微揚,帶著暖意:“怎麽樣?這一路還順利吧?”
月走到桌前一邊細心的規整著桌上的紙張一邊輕聲答到:“剛回山便過來問候宮主了。這路上遇到點小麻煩,所幸不礙大事。”
“那就好。你辦事我從來放心,這次出去這麽久,回來便先好好歇息,有什麽事交給弟子們處理。”那人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任由那雙手翻閱著一張張加著密印的文件。
“宮主還在操勞,屬下哪敢偷懶呢?”月莞爾一笑,順手把其中的幾張收在手中:“既然我回來,這些就由我來處理吧。”
那人,也就是風瀟逸慵懶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感歎道:“這筆握久了,竟比拿劍還累。若沒你幫我分擔,怕是要累死了。”
“這話說的,沒宮主賞識,月又哪有如今的地位?所以多謝宮主才是”嘴角帶著狡黠,一向端莊的她少有這般俏皮的姿態。
“得你乃我風瀟逸之幸,我才要感謝上蒼把你送到我身邊。”風瀟逸坐直了身子,語氣也嚴正起來。
月咬了咬唇角,似有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若有一天,月死了……怎麽辦?”
“休得胡說。”風瀟逸狠狠瞪了她一眼,啐了一口:“若有那麽一天,我便將你從地裏挖出來再救活了。”
“嗬嗬……說笑而已,月哪裏是這麽容易死的。”見他眉間皺緊,月眯著眼笑起來,突然她想到什麽,轉而道:“不過這次我從外邊帶回來一個人,希望以後能多一個人幫宮主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