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地要走？”桑婭低聲問我。
“嗯。傭兵工會已經度過了危機，薩馬商會也不再是威脅了。雖說戰爭已經告一段落了，但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麵，我們必須在最後的大戰來臨前找到那唯一的生路。”我抱著桑婭，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柔聲解釋著。
東方的天幕上已經多出了一片青藍色的曦光，太陽正努力衝破黑暗的阻隔，一點點地爬升起來。這一夜就這麽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劉軒走的時候我沒有去送他，也沒有打聽他的行蹤。反正，有緣總會再見。如他所說，我們都背負著不同的責任，在塵埃落定前，必將在這條道路上勇往直前。
“就這麽離開了嗎？”桑婭將房間內的東西反反複複看了幾遍後，才有些不舍地呢喃道：“那條掛毯我才剛織了一半呢。”
“沒事，我們還會回來的，這裏也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做呢。”我揉了揉桑婭的頭發，又在她耳邊輕輕吻了一下。
以前總說要去旅行，要去晨星的海邊定居什麽的，看到電視上宣傳別的地方的風景時，也會不自覺地向往那些遠方的生活。但在真要離開的時候，看著這座生活了幾年的小房子，心裏卻又不舍了。
行裝早已經收拾好了，大多是些日常換洗的衣物。我們的貴重物品並不多，何況我們要去的地方也根本是用不到這裏的錢物的。房子也已經托付給桑婭的朋友照看，但在走之前，我們還是將裏裏外外都給仔細打掃了一遍。又給屋簷下的幾株青藤和盆栽澆足了水，把被炮彈震倒的家具重新歸了位，用清水將上麵的浮灰仔細擦淨。
我們邊幹邊說，趕在天亮前，桑婭也就知道了劉軒告訴我的一切。我又不是什麽正經的守護者，自然不會為了那些狗屁規矩而隱瞞自己的愛人，這點劉軒也很清楚，估計也沒想讓我隱瞞桑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