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有事打電話。”
盧光應了聲急匆匆向急診科跑去。
映入眼簾的是鮮紅的“手術中”字眼和字倆邊坐在等待椅上眉眼低垂的樂傑,季東和柳山。他們第一次坐在家屬等待椅上,心裏在此時純淨了下來,單單為了一個人能夠度過一次劫難,同樣純淨的還有悲傷,沒人說出來,但它讓每個人都孤單的像一座城堡,看一眼就能知道多麽讓人心疼啊。
“小傑,坤子怎麽樣了?”盧光喘著粗氣說。坤子事情不明,他急急忙忙跑了一路。
“別太擔心,醫生說不會有危險。”樂傑聲音低沉,往日的活潑勁丟的一幹二淨。季東和柳山也隻是看看盧光沒有說話,悲傷在沉默中發酵。
“怎麽就受傷了,還傷的那麽重?”
“晚上出去時被天上掉下來的一個茶杯砸到了。”
剛說著,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情況怎麽樣?”眾人圍上來問。“還好傷的不是太重,縫合很順利,隻是流血過多,明天就能醒來,通知家屬,盡早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吧。”醫生摘下口罩。
“好好好,謝謝醫生啊!”醫生的話,著實讓大家心中大石落地,這從臉色可以看出來,就好像自己發燒完全好之後,吸入一口新鮮空氣一樣。
樂傑說道,“我去給徐雪打個電話。”
“等等,你不有女朋友嗎,還大半夜給人打電話”盧光問。
“那個,坤子是替她擋的,我們把她送回去了,她哭的跟個淚人似的,現在在等著電話呢。”
“如果我要是個女的,有人為了我豁出性命一次,我就嫁了。這事很靠譜啊。”柳山幽幽說。季東也附和,“對對對,坤子要脫單咯。”
……
陳坤的父母很快也來了。父親的悲傷總是很沉默,陳坤的爸爸將手續補上之後,便默默在旁邊守著;而母親的悲傷總是很純粹,陳坤的媽媽眼睛一直在流淚,最後伏在病床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