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旬在棧仙閣西苑客房躺了五日,雲傷便守了五日,不許她下床胡亂走動,每日取一粒疏司贈送的丹藥,逼她吃下。
這日,終於耐不住,月初旬幽幽起身,道:“我已經好了。”
“再多休息一日。”雲傷一把將她按下,勾唇淺笑。
“前日,昨日,今日,你都說了相同的話。”月初旬瞪他,忽又眯眼望了他,定定道,“雲傷對我所說的話,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雲傷一臉無辜:“從未扯謊騙過阿初。”
“待我既是如此情真意切,便是不願拂了我意,可對?”
雲傷躊躇著點了點頭,狐疑的盯著她臉瞧。
月初旬笑吟吟道:“如此甚好,我不喜那些什麽迷林咒迷山咒,雲傷此後莫要再費力了。”
她一定又是試圖離開了去,否則如何知曉被他布了迷山咒。
雲傷一怔,緩緩道:“隻是不願……”
“不願什麽?”月初旬淡淡道,抬手取了茶來喝,“野狼虎豹又傷不了我。”
“不願阿初再離開我。”
一口茶水噴將而出,濺了雲傷一臉。
兩人怔了許久,月初旬終於回過神來,臉上一紅,訕訕道:“身板疼,我需躺會,你……出去吧。”
雲傷擦幹淨臉上茶水,似笑非笑:“我來幫阿初按摩。”說著,抬手朝她後背柔去。
月初旬一愣,一把拍掉他手,笑起來:“登徒子,莫要占本姑娘便宜。”
“是誰親口說了‘以梳為禮,結發為親’,我這個登徒子可是正經八百的夫君。”雲傷邪邪一笑,忽地傾身而下,挺拔鼻翼貼著她涼涼的鼻尖,道,“這才叫占便宜。”說著,低頭吻了下去,一如翩躚蝴蝶在花瓣上汲取芬芳,唇齒幽香,絲絲沁甜。
火珥蹲在桌上,正睜圓了一雙幽綠大眼,骨碌碌的盯著他二人轉來轉去,想起峽穀山洞雲傷隔著麵紗偷吻月初旬臉頰那一幕來,忽地似是恍然大悟:臉可以偷偷的親,唇卻可以正大光明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