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期……”池逸很無奈的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輕歎一口氣,他頹下身子向後靠進了座椅裏。
“你們說過的?”巴期過了一會終於開了口,聲音沉重而不帶任何情感,“馬上就可以了?”
“是是是……你聽的一點也沒錯,你也沒有記錯?”池逸有些抓狂的揮著手說道,“確實是馬上就可以了,馬上!”他冷漠的放下手,“可是你們的人把事情搞砸了?”
“這些都不重要?”巴期隱藏於麵紗後的臉模糊而又不清晰,讓人捉摸不透,“你們要兌現諾言。”
“兌現諾言?!”池逸失控的喊道,“可以啊!當然可以!但是我們要最後一批實驗體?這批實驗體的實驗如果成功,你就能得到新的希望。”
“沒問題。”
從巴期的房間走出來,池逸扯了扯領子鬆了一口氣,每次他和巴期談話都要承受巨大的精神折磨?。本來坐在那種方方正正的全白房間裏就已經很壓抑了,偏偏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幾乎是純黑色的,純黑的床。純黑的窗簾。純黑的座椅……每次待在那裏的時間一長池逸就有種魂都要飛離肉體的感覺,一維二維三維傻傻分不清,再加上巴期還每次都把對話搞得異常艱難,所以在他眼裏巴期的房間和刑房沒什麽區別。
坐進電梯按下按鈕,池逸疲憊的靠在牆上。這麽多年過去了,巴期的精神狀況變得越來越差,估計到現在都沒有崩潰一直咬牙堅持著乖乖聽話就是因為有那股信念,相信著……這世界上還有希望。
希望..嗎……池逸苦笑了一下,這是個讓人多麽絕望的東西啊。
盡管如此,還是有那麽多人心甘情願的在絕望裏掙紮。
叩叩叩——敲了敲門,池逸沒有等待,直接推開控製中心的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池逸就看到在控製中心的每個小隔間裏忙活著檢查記錄各種儀器上顯示的指標的老人。老人雖然頭發花白,背也駝的嚴重,但是他似乎永遠都不知道疲倦,永遠都洋溢著狂熱,仿佛周圍發生的任何變化都與他無關,仿佛……成功離他是那麽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