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課了,回去吧。”陸光漾開始趕人了,但許小柏聽得出他已經不生氣了。
許小柏又晃**回自己的位置,翹起二郎腿,伸出一隻手朝郭小豆擺了擺,郭小豆的氣可還沒消下去呢,愣是忍著沒搭理她,阿瓜瞅見倆人不對勁,舔著臉湊上去,“小柏姐,給!”遞上一根煙,這活平常都是郭小豆的。
許小柏沒拒絕,拿起來就點上了,壓根沒理會郭小豆的氣,心裏頭還琢磨上了怎麽和陸光漾聊人生談理想把他的故事給尋摸出來。
郭小豆瞥見許小柏就這麽把煙接過去,那叫個氣啊,可又不能衝著許小柏撒,伸腿就給了阿瓜一腳,阿瓜誰也沒惹,伺候好一個另一個的脾氣就得忍著。
上課鈴早就打過了,老師姍姍來遲,好似就是為了給許小柏一個道歉的機會,踩著高跟鞋走進來扶了扶眼鏡,老師一眼瞥見最後一排煙霧繚照,咳嗽一聲,示意許小柏注意一下,許小柏聽明白了,叼著煙就旁若無人的走出去了。
老師早就習慣了許小柏這幅德行,淡然地走上講台翻開書就講起了課。
許小柏走出教室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氣,這還沒到秋天呢,北京的天已經瘋了。
縮了縮脖子,許小柏開始繞著操場溜圈,其實壓根沒什麽可多愁善感的,就是煙癮犯了,但繞著繞著想的就多了,想了自己的父母,想著這倆人離了婚手牽手一起去了南方這件可笑的事,這不就是擺明了找個緣由丟了拖油瓶好自在唄。
許小柏越想越氣,心裏計較著幹脆改了姓算了,憑啥還跟著那個人的姓,那姓啥啊,許小柏又開始糾結,姓陸吧。
許小柏自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郭小豆還不鬧上天去,就憑他那個愛甩臉子的個性。
一根煙很快抽完了,許小柏摸摸兜,空的,暗罵一聲,扭頭往樓上去了,沒煙還逛個屁,外頭已經能凍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