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更加驚訝,聲調提高了不少,失聲道:“難道金兄不知,蓁妹妹最近與一名西域浪子走的很近,那西域浪子經常會去別院找蓁妹妹,這樣說來,綾羅妹妹與蓁妹妹住在一起,豈不是……”
剩下的話高雲沒說出來,可聽者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一個男子經常出入女子別院,就算身處江湖,也未免人言可畏,特別在外人眼中項綾羅與他還是定了親事的。
聽到高雲口中的西域浪子……金宵想到一人,淡笑道:“高公子誤會了,這位西域人我也認識,名叫逝川,也是參加此次武林大會的人,為人豪爽不羈,是個可交的朋友。想來初到中原,認識了亓蓁姑娘,兩人關係好一些實屬正常,至於綾羅姑娘,她與亓蓁姑娘交好,多交一個朋友,也不是壞事,高公子,你說呢?”
高雲臉上的憤恨一逝而過,轉而笑道:“既然金兄如此說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難道是他猜錯了?高雲實是看不出這個貴公子心中在想什麽,是他掩飾的太好,還是他壓根就不在意。
逝川在涼亭找到荊凡,荊凡正在認真擦拭佩刀。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都很認真,似乎在手中的不是冰冷武器,而是一件心愛之物。
一個真正的刀客,才會這樣愛惜自己的佩刀。
荊凡與刀仿佛融為一體,刀是他,他也是刀,師父曾說過,這樣的人,既危險又孤獨,他的到來倒顯得唐突了。
想了一會兒,逝川才找到措辭,“荊兄好興致啊。”
“你的興致也不錯。”荊凡頭也不抬道。
他的意思應該是指,逝川看他擦拭佩刀的興致。
要麽不說話,一說話就能噎死人,這應該是他的本質,與他相比,自己是小巫見大巫,逝川安慰自己一番,重新堆起笑臉,走到石階處坐下,一條腿半曲在石階上,一隻手隨意搭在上麵,背後靠著大石柱,道:“正好我的興致還能再延續一會兒,你先擦,擦完了我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