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五人相顧無言,見他們沿著竹桌圍坐在一圈,神色嚴肅,安靜的出奇,項綾羅也不敢先出聲,就自己一個人玩手指頭。
荊凡最先打破尷尬沉默,將幾張紙分別遞與幾人,道:“這些是鳳鳴公主的手劄,你們先看一下。”
“手劄?什麽手劄?”逝川打開一看,紙上娟秀字體,透出女兒般的蕙質蘭心,七王爺送來的不是卷宗?
“七王爺送來的卷宗夾帶的,我也不知七王爺哪裏找到的這些手劄。”扶丘道。
逝川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七王爺的奸詐恐怕已經遠遠超過了你理解的範圍。”說到能與七王爺抗衡,連逝川自己也沒信心。
手劄是一個人不能為外人道的私物,正人君子怎麽會想到找這些?另辟蹊徑,無所不用其極才是七王爺的本色,這一點,逝川早有領會。當然,在外人眼中,七王爺還是那個英明神武、無所不能、高高在上的正人君子。
荊凡道:“這些手劄記錄了鳳鳴公主遠嫁塞外前一年的事。”
逝川掃了幾行,每張紙寫的字不多,卻都是女兒家的心事,他不禁帶著幾分曖昧地對荊凡說道:“這麽些,你都看完了?”
他一個大男人,看女兒家的心事?
逝川特別想看到荊凡在看這些手劄時的表情,是不是一樣冷著臉,或許會很有趣。
“不,這些都是我看完的。”項綾羅糾正道。
她去找荊凡,荊凡拿了一大堆卷宗給她,她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最後荊凡在查看卷宗之時,她忽然就發現這不一樣的手劄,寫下這些心事的鳳鳴公主那時也不過跟項綾羅一樣的歲數,所以項綾羅很有興致。
荊凡見她有興趣,就直接將所有手劄交給她,同樣身為女兒家,項綾羅或許能發現他看不到的東西。
荊凡道,“綾羅,你就大致講一下手劄寫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