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又一個呼聲,將幾人視線引過去。
“義父?”亓蓁驚道,義父不是在一醉樓,怎麽會來這裏?
來人正是屈鏡如,從現身那一刻起,屈鏡如的視線一直落在逝川麵前的一醉樓樓主的臉上,她是記憶中的風兄弟,隻是多了許多疲憊與滄桑,一身如血紅衣襯得肌膚蒼白如紙。
十月這個時候跑了進來,“漂亮姐姐,有人闖了我的陣法,我攔不住,不過,他肯定也受傷了,姐姐,要不要我……”猛然見到屈鏡如,十月大叫著指著他:“漂亮姐姐,就是他,就是他破了我的陣法,他太厲害了,十月比不過他。”
屋裏一時間多了幾人,沒意識到周圍的怪異氣氛,十月一心卻隻撲在破了他陣法的人身上。
“十月,你先出去一會兒。”女樓主吩咐道。
十月不情願,指著屈鏡如道:“姐姐,可是他……”
“聽話。”女露出言語間添了些嚴厲。
十月嘟著嘴,道了聲:“哦……”然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房間。
“噗!”一醉樓樓主突然吐出一大口血,染紅逝川的白色衣袍。
逝川正要抱起她倒下的身軀,屈鏡如卻快他一步,扶著女樓主,準備幫她運氣,她阻止道:“沒用的。”
那日,項綾羅在一醉樓後院見到的女人臉,就是她,她的內傷突然複發,必須盡快浸藥泉,才讓項綾羅誤打誤撞見著她。她沒有鳳鳴公主那樣的天賦學習蠱術,隻能靠浸藥泉一點點提升控蠱能力與修複自身因煉蠱留下的內傷。
“小風。”屈鏡如低聲叫她。
“不……”女樓主笑了笑道:“我不是小風。”
她與鳳鳴公主一模一樣,因著記憶蠱得了真正鳳鳴公主的記憶,之後,她便以鳳鳴公主的身份遠嫁西域。可西域王豈是泛泛之輩,中原隨隨便便去一個人就說成是公主?得了鳳鳴公主的身份後,在皇宮等待出嫁的過程中她也需得到中原皇族的血脈,一醉樓後院的那種毒水,她足足浸了二十天,全身血肉幾乎都換了一遍才得以結束,那種挫骨扒皮之痛,直到現在她都還清楚地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