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紅著眼睛,好像想說些什麽來發泄一下自己的委屈,可最後卻什麽也沒說,一扭頭躥了出去。
陳元撒腿就去追,身後的龐喜喊道:“陳掌櫃,陳掌櫃!你還沒把你聽到的都說出來呢!”
陳元也不搭理,奮力追趕胡靜。狄青攔住龐喜:“不要喊了,讓他去吧。”
陳元一路追來,看到胡靜倒也沒有亂跑,而是回到客棧,心才放了下來。
要知道,兩個人吵架不算什麽事,隻要都肯回來,問題就能解決。
追到房間門口,陳元很禮貌的輕輕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動靜。
那句話實在有些過了,現在胡靜正在氣頭上,陳元也不想進去被她罵一頓,甚至再打兩下。先讓她一個人安靜一下也好。
見她在房內不出聲,陳元站在門外小聲說道:“妹子,我知道我說錯話了,你不要生氣。我現在走了,你也知道遼兵就要來了,我去和狄青他們想想辦法,你先休息吧。等事情處理好了我就回來,到時候要打要罵,隨你就是。”
陳元說完真的轉身下樓,重新返回軍營裏去。
軍營裏麵,混亂的秩序已經恢複正常。李義等人在外麵集合士兵,清點這一場混亂給守軍帶來的損失。
屋內,站著狄青,四鼠,龐喜,阿木大,還有剛剛從外麵進來的小文。而這次作為失敗者的祁文,耶律涅咕嚕,和那個黑衣人也被押在中間。
那個黑衣人跪在狄青麵前,不住的磕頭乞命,剛才在祁文麵前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摸樣全然沒有了。
看到他這副醜態,想來是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陳元見眾人臉色凝重,進來之後就問龐喜:“情況怎麽樣?”
龐喜搖搖頭,白玉堂卻很詳細的解釋道:“現在形勢很危險,天色已經到了戌時,據說遼兵明曰一早就到,而且人數多達一萬人。最重要的是,祁文的事情給守軍帶來的打擊太大,不光是這一場劫亂讓守軍兵力受損,在士氣上也是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