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去了,葉薇還是沒來上課。
後來,我便聽到陸小楓請假的消息。
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猜測,隔壁班和我們班之間形成一種隱秘的關聯,很多人都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你看,我就知道,他倆肯定有不一般的關係。”都是這樣,最最讓人浮想聯翩的是,有人看到他們一起去了醫院,就是上個周末阮誥軒告訴我的那次。
然後無數的流言就像夏夜裏嗡嗡作響的蚊子,無孔不入,在這個封閉的學校裏,在兩個班相隔不到兩米的距離之間。這下要怎麽辦?我很想問問陸小楓,這下該怎麽辦?而彼時的我還不知道流言蜚語巨大的殺傷力,隻是在聽到別人明目張膽的用齷齪的詞語議論他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在心裏蒸騰起來,但我什麽都不能做,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些罪惡的聯想。一個男生陪著一個女生去醫院,一周沒有回學校……也許,就算我始終相信陸小楓,也不該對那些聯想感到不滿,再正常再自然不過了,不是嗎?
後來我還是去了那間醫院,去看葉薇,代表班裏所有的同學。真可笑,我可不是代表他們求證八卦當事人事實真相的。
見到葉薇的時候,我就這樣跟她說,她笑了,蒼白的臉上生出一個如白蓮花一樣的笑容。她不會在乎這些,我這樣說也許隻會讓她開心一點,畢竟每天呆在醫院裏,太悶了,不是嗎?陸小楓不在這裏,看吧,他們不是大多數人想的那樣。
但我為什麽有點失望?我進病房的瞬間沒看到陸小楓,我竟然感到失望。
葉薇瘦了一圈,整個人陷在白色的病床裏,再蓋上一個白色的被子,看起來好像不久要被這片厚重的白色吞噬掉。但就算是這樣的她,依舊是美不勝收的。
“還好嗎?”我問。
她虛弱的一笑,說:“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