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笑,隔著人群,也是如春風剛起,如四海潮生,我從前愛著他的性格喝心性,到現在竟恍然如一夢剛醒般發現,他長得也這樣好看。
從旅館回來後,唯一的感覺就是頭疼。
上大學的那四年,在宿舍就睡在靠窗的位置,晚上習慣開一點窗,聽著夜風的聲音睡覺,總感覺自己還在原來的城市,從未出來過。久而久之就落下了頭疼的毛病,隻要風吹久了,就會頭疼。
昨天扛著紀銘走了那麽遠一段路,回來的時候天剛大亮,早上的風也有勁的很,還沒到家,腦袋就像灌了鉛,混混沉沉,疼痛欲裂。
索性是周末,也懶得去加班,直接在**躺了整整一天。
而我在這種無所事事的時間裏,又忍不住回想一些高中的片段,每一幀每一幕都逃不開紀銘的影子,好像一個魔咒。人家都說初戀最後大多都會變成朋友,到我這兒就通通不靈了?想著紀銘那張臉,心裏還是一抽一抽的。
那張紀銘的臉在朝我微笑,笑容裏滿是蒼涼。
第二天,被江林涵拉去布置攝影展展廳,地方不大,但她說了,要高端大氣上檔次,既精致又大方。於是忙忙碌碌一整天,晚上,按照約定給陸小楓“接風洗塵”。
她在一家據說很高檔的KTV定了一個包廂,還是豪華版的。
我說:“這要開攝影展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我以為會看到陸小楓一個人拿著行李箱風塵仆仆的樣子,沒想到他身邊還帶了個夥伴,一眼看上去也是英俊儒雅的人,兩人有說有笑的推開門走進來,那畫麵也是很養眼。
陸小楓用故人相見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笑了,對我們說:“這是我朋友,易桉,南方人。”
那人微笑的伸出手,微微彎腰,紳士風度恰到好處。別看林涵平時大大咧咧沒個正形,在外人麵前絕對不丟一點麵子,亦是落落大方的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