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兩人趕到了泰山。石顏清的大弟子汪修榮,也就是如今泰山派代理掌門,出來迎接二人。
“汪掌門,你可以說說,石掌門被害的經過嗎?”
汪修榮頭執素帶,身披麻衣,依泰山三十三天下葬之禮,現正守製。
“不瞞公子,師父那天並未返回泰山,是在路上被害的。奇怪的是,凶手仿佛隻想取師父性命,而泰山門人,他卻未傷一人。”
宋玉的臉白的發紫。他是害怕了?還是驚異了?不得而知。我們知道的,是他的眉頭已皺了起來。
“莫非,泰山派中有人見過凶手?”越冰如問道。
汪修榮搖了搖頭,道:“據回來的人說,他們聽到了一種亂人心智的樂曲聲。在那曲聲下,他們都已沉沉睡去了。但我想,這種亂人心智的東西,絕不會也讓師父著了魔,但也一定對他影響很大,這才使凶手有機可乘!”
宋玉不禁暗想,這汪修榮可真是個地地道道的江湖人。從說話的立場上,他已站在了泰山派一定的高度,竭力維護山門的利益。他避免不了石顏清的死,卻又不承認石顏清的武功遜於他人。宋玉又抓住了某些細節,他想起了那個樂曲,那個可以催眠的曲子。
“汪掌門,可以帶我見見老掌門嗎?”
“這......”,汪修榮有些難言,依泰山法製,這是極不敬之舉。
宋玉看到了他的難處,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老掌門之死有疑。也許看看傷口之後,我可以找出凶手。”
“果真?”汪修榮很疑惑地問。
宋玉也無法確定,便隻道了聲:“試試吧。”
汪修榮並不滿足宋玉的說法,但師父的養育之恩,如何不報?江湖人,無論是好人,是壞人,心中總會感激那一個養育成人,傳授武功,情深意重的師父。江湖上,也不乏忘恩負義的小人,這種人,不屬江湖,也絕不是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