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夢,逝去幾多繁華?當年那少年白衣風華。撫琴獨酌,愁容淒慘,如今卻又在何方?轉身一望,鏡中的自己,花季年華,笑靨如花,卻為何仿佛那九月淡菊,臘月梅花?正值怒放,卻已然滿麵肅殺。情郎不在,淡妝濃抹為誰畫?思無涯......
“閑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是秦少遊的一曲《鵲橋仙》,如今從女子歌來,當真是一番徹骨冰寒。那女子手中提筆,寫下這首《鵲橋仙》,後又綴了句:冰如念宋郎所畫並提。如此一副白衣飄飄的男子便婉立於紙上,傲然挺立,麵無笑容,憂愁暗生。此畫中之人不是宋玉是誰?作畫之人不是越冰如又是誰?
愛可以改變一個人。舞刀弄槍的越冰如都學會了寫詩作畫,女紅坐茶,還有什麽改變不了的?
“三年了,宋郎啊宋郎,你身在何方啊?”越冰如暗暗地想,目光早已到了天邊,那抹雲霞深處。
“女兒!”
越冰如收回心神,喊了聲“爹!”
“女兒啊,我這有幾個少年才俊的提親書信,你可要看嗎?”
越冰如有些激動地道:“有淩麟山莊的嗎?”
越未名搖了搖頭。
越冰如也不再有剛才的神采,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女兒啊,都三年了!你還要等嗎?”
越冰如沒有回答,但心中自然有了答案。
看著女兒篤定的麵龐,越未名繼續道:“當年,他被人帶走你是親眼看見的。你也尋了他三年,可是音信全無啊!三年了,他是不是還活在這世上還難說,就算還活著,也可能早已娶妻生子了!”
“爹你不要說了!宋玉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他!”越冰如的眼裏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