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武林也不知道怎麽了?”
一個白發老翁邊走邊飲酒邊自言自語道。
“孽緣,孽債,冤孽啊!”
“這老頭莫名其妙,真是的!”在眾人的嘈諷中,老翁邁著酒步,一晃一晃地走著。
“咚!”老翁撞在了一個白衣年輕人身上。
“你沒長眼啊!撞我幹嘛啊?”老翁倒在地上,揉著惺惺醉眼道。
“是你撞我。”白衣人回答道。
“我醉了,眼睛不中用了,那你也醉了啊!?”
白衣年輕人頓了頓,淡淡道:“怕是我也醉了吧。”
“哈哈哈,現在的年輕人真有意思,沒有喝酒卻說自己醉了。唉!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自醉若為武林之幸,我倒情願長醉不醒。”
“隻可惜,醉的不是宋玉,卻是這世人。唉,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老翁連連歎氣,一口酒又已下肚。
“你若醉了,天下還有何人能醒啊?唉,年輕人,酒雖好,卻是醉不得的。好自為之吧。”
言落,老翁晃晃悠悠地走去。
宋玉閉上了眼,好好體會那些話,心中愁苦萬分。
“越是醉不得,我越偏要醉!好,就來個不醉不歸!”宋玉想到。
“歸?哪裏還能歸!天下之大竟無我宋玉安身之地!”宋玉的心不禁悲涼。
宋玉醉了。這一次,他的麵容發紅,神情憔悴,晃晃悠悠,卻不住地走,沒有憩息的地方,沒有房子也沒有家。
浪子,沒錯,這就是浪子。喝多了,宋玉的目光也便平靜了,忘記了痛,便忘了一切。
別人飲酒是為了醉,宋玉飲酒是為了醒。醉酒反而讓人更加明智。
浪子天生是要流浪的,宋玉也不例外。
他像一個孤魂野鬼,恍恍惚惚地走,但走的很篤定,走的很決絕。
他隱約看到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手裏握著劍,一把烏黑的劍。女人正用這把劍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