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
天高氣爽,雲淡風輕。**盛開,已成一片花海。
花海裏站著兩個人,一個白衣飄飄,一個黑衣習習。
“宋玉。”
“嗯?”
“你可不可以說說玉扇門的事?”
“玉扇門建派已有千年。曆代弟子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它之所以神秘,是因為幾代弟子也許都不會涉足江湖,因為他們要做的是關乎天下的大事。”
“是因為赤焰魔音來到中土,你們才過問江湖的嗎?”
宋玉點了點頭。
“以往魔教眾多,也未有此規模,這一次,太大了。”宋玉的眉頭緊鎖,可見他內心很痛苦。
“也不需愁苦,當知道,邪不壓正。”
“但願吧!”
宋玉不能說什麽,江湖上的事,又豈能盡如人意。有時候,你覺得正義的一方一定會戰勝邪惡,但在這個世上,便不一定如此。人心向日,自是好事,但事實卻未必是好事。
“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殺了多少人嗎?”
“蜀山水雲子;華山玉陽子,陸少卿;泰山汪修榮;鳳凰越未名;醉花郎花俊;玉麵書生阮秋明;索命無常白亦冰,黑夙命;華山孫紹軒;衡山朱天雄計一十一人。”
“其餘的,都不是你殺的?”
“不是。”
“家師是你殺的?”
“是。”
“為什麽?”
“他該死!”
“你有什麽理由要他死?”
“算我沒說好了。若要報仇,現在便可!”
“你真的不願將緣由告訴我嗎?”
“有些話,就是要帶到棺材裏的。即便我沒有棺材,也絕不能說。”
“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臭名昭著,永無翻身。”
“那為何還要這樣做?”
“我說過,他們已死,血債已血償,他們的屍身是清白的,絕不允許任何一個人的玷汙。更何況,他們的所作所為,我若說了,幾人會信?你會信我嗎?你若信我,為何我說水雲子該死時,你向我要證據?再者,我宋玉孑然一人,人死便已,這聲明又有何用?便縱能筆入汗青,也不過多費墨水,留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