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杯,我一碗,已喝光了五壇。
“我的侄兒啊,你說你從不喝酒,卻為何五壇既盡,仍無醉意?”
宋玉又飲了一杯,道:“喝酒的不是宋玉,宋玉也從不喝酒。”
“哈哈哈,對!你不是宋玉,我也不是吳嘯龍,我們今日就來個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桌邊又多了幾個壇子。
“醉吧醉吧!忘了這濁世,讓心腸也淸濯一番。哈哈,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宋玉提起酒杯,左右把玩,淡淡道:“喝酒為何要醉?醉了為何要忘?忘了又為何能解脫?別人喝酒隻為醉,而我喝酒隻為醒。別人喝酒圖醉以忘卻塵世,而我喝酒亦是圖醉以忘卻此生。喝了酒,別人醉,我卻醒了。一時間,我懂了太多,想的少了,也就不苦了。然而,我若是醒了,這世上就多了許多不解與淚水。”
吳嘯龍聽的啞然,道:“你醉了。”
“不!我是醒了,徹徹底底地醒了。”
吳嘯龍沒有多說,又飲了一杯。他知道和書生咬文嚼字是徒勞的。與掃興相比,還不如喝悶酒呢。
宋玉見他沒了興致,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便起身道:“看來,我是真的醉了。你喝吧,我要休息了。”
“那我也回去吧。”吳嘯龍拄著伏龍杖隨宋玉上樓。
此刻,夜已深,殘月當空,有如蛾眉。
次日巳時,兩人才起身,要一同返回淩麟山莊。
卻說此時,一群商人來到客棧,和大家說著這路上的見聞。
“哎老兄,你是不知道啊。在客棧西去十裏的大道上,有一個道士被殺了!”
“哦?真的?”
“我親眼看見那還有假?”
吳嘯龍聞言,問道:“可就一個人?”
那商人答道:“不是,還有兩個孩子。”
“是他?”宋玉有些驚愕。吳嘯龍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