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茉莉花茶清香,在黑暗空間中散開。聞到這股香氣的同時,一條細細的白線突然在沈君麵前出線,就像是上下分開的閘門,光亮從這道白線中透了出來。
白線越來越粗,而光亮也越來越耀眼。等再看清時,眼前景色不知何時,已變成了雪白的天花板。
張老師微微笑著,給從沙發上起身,扶著額頭的沈君遞上了茉莉花茶。
“其實,整件事也不是想象中那麽神秘。你稍稍清醒下,聽我的理解對不對。”這位身著馬甲的心理醫生遞過了茶杯,坐回椅子上。手裏拿起剛剛那塊透明玻璃的同時,語氣也輕鬆了很多:“因為風沙,你和執行追回G332的小隊失去聯係,在得不到指示的情況下,你獨自一人進入那片危險地帶追逐。”
“在追尋到G332準備執行命令的時候,你受到了襲擊,而G332保護了你,直到在附近的救援小隊到達。然後……”
張老師沒有繼續說下去,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正吹著茶葉的沈君:“你覺得我當時對你心理狀況的測評判斷的對嗎?你那時是意識不清攻擊的那名法國隊長?還是因為迷糊間,出於某種對G332的內疚和移情,才攻擊的他?”
“他徹底將G332的數據和程序格式化,那相當於……殺害了STONE。”張老師微微偏頭,看向窗外,一隻正懶洋洋的趴在窗外曬太陽的黑貓:“抱歉使用了殺害這個有誤導傾向的詞,你明白我的意思。”
沈君揉著頭,感覺腦袋就像一隻充了氣的氣球,微微發脹。他猛了喝了口茶,讓發燙的茶水在自己嘴裏慢慢冷卻,咽下:“您不準備和我談談G332那句話?我不在它的保護名單之中,就算因為哪裏失誤,我的身份信息在名單中,但在我對它開槍射擊後,我也肯定會被保護程序自動移除。可它卻還是做出了那樣的行為,這可以理解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