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整整一周,除了要備考,還要等著沐琪那邊的消息,處理結果下來之前,沐雪的心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過事情還算順利,在下班前,那頭來了電話,處理結果是記過處分一次,沐琪轉到別的班級,換了個數學老師。這樣的結局沐雪是滿意的,在電話裏,他連連致謝,表示感激。
掛了電話,他見蘇蘇遠遠地站在旗杆下麵望著他,沐雪迅速低下頭,就像遮蓋他那受傷的自尊一般,退離了現場。他不想說什麽,也害怕說什麽,他心裏窩了一團雜亂的情緒,就像牛吃進胃裏的仙人掌,不知刺痛的麻木。
中午回到教室的時候,他從書桌裏取出本書,伸剛伸進去,就抓到一個近似橢圓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個透著雞蛋黃顏色的枇杷,沐雪看了眼老孔。
看什麽,不是我,嗯,是她。
老孔用眼神戳了戳蘇蘇的背影。
沐雪握著枇杷就像握著一個謎,嘴上不說,卻也擠出了一個微笑。
小心毒死你。
毒死我也願意。
不知怎的,當他說出毒死也願意的時候,臉上癢的難受,真恨不得抽自己兩下,心中浮出兩個字:低賤。
整個下午,老孔就被他折磨得夠嗆:老孔,你幫我分析分析,這是為什麽,她到底什麽意思?
我看你還是找別人吧,我幫不了你,鬼知道為什麽,女人哪有正常的,你直接問她多好。
我哪敢啊,你不知道她那眼睛,氣場太大,我見了她都不敢抬頭。
哼,我看你是色性大發,被人家美貌搞得沒自信了,怎麽,終於知道自己有多醜啦?
沐雪找了一張紙,將那枇杷包了起來,放在了課桌抽屜的最深處,他知道老孔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便不再跟他討論。
沐雪啊,我說平時你也挺男人的,怎麽遇到個女的就慫了呢,能不能學學老孔,勇敢點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