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來到華僑中學,還沒回過一次家,他成了最自由的人,現在,又多了一個沐雪跟他作伴,兩個孤獨的人總會借著孤獨的心強行找到共同點,然後拚命的將心靠在一起尋求安慰。
他爺爺的,我老孔什麽時候吃過這麽難吃的飯菜,食堂那湖南師傅天天給爺爺我做豬食,吃的我兩眼冒金星,不他媽吃了。
老孔說著就將一晚飯菜摔到地上。
老孔,你就將就吃幾口嘛,不吃咋整,不吃肚子餓了還難受。
沐雪和老孔正蹲在周末宿舍門口的太陽底下,對食堂的飯菜品頭論足。
本爺爺怎麽可能將就,就這豬食你也能吃進嘴,我要吃三年豬食,別說考大學,能不能走進考場都是另一回事。
不至於不至於,我看他這洋芋炒酸菜就好吃嘛。
那你就吃吧,爺爺我去衝個澡。
老孔說著就往宵雲風住那間小屋走去,拿了條髒舊的毛巾,站到水龍頭旁,倒了一把洗衣粉就往身上抹,邊摸邊交換:這洗衣粉一沾水還怪熱乎呢,你來不來洗一個?
沐雪朝老孔擺擺手,轉身進了宿舍。那些個下午就是在發呆和睡覺中度過的,至於作業和預習,早就不成其為生活的一部分。
老孔洗完澡就鑽回了屋子,過了一會手裏捏個半導體收錄音機搖搖晃晃的踹開了沐雪的宿舍門。
一進門就把錄音機的聲調到最大,一隻大腳將拖鞋抖落在地,二話不說坐在了**。
你聾了啊我說,我放這麽大聲你也聽不到?
沐雪回過頭,若無其事的說:你聽的什麽?
誰知道宵雲風那龜孫子上哪個女人那裏弄的,老子也聽不懂,嘰嘰歪歪的唱個沒完。
聽不懂你還聽個球啊?
你懂什麽,誒,晚上跟我過去睡啊,宵雲風跟他爹回老家了,咱兩晚上說說話。
也不知咋了,沐雪二話沒說便應了下來,可能冥冥之中他在第一次看見那個小屋的時候就已經好奇滿滿,現在老孔向他拋出橄欖枝,他可謂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