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嫂一邊訴說一邊回憶當夜的情景,寒月穀主眼圈兒紅了,眾人靜靜地誰都不說話,等了半晌,寒月才道:“謝前輩,您也請吧。”謝連金躬身行禮,寒月又道:“此中情由,切不可和外人道也。”謝連金道:“正是正是。”轉身出門。
寒月道:“於嫂,朱先生就是,就是我的父親?”於嫂道:“先生在穀中住了七日,後來就不知所綜了,紅穀主不提,我們也無人敢問起。過了幾個月,穀主害喜,後來,後來就生下你來。”說著也淚眼婆娑。寒月道:“那寒月寶刀怎麽又出現在我們穀中?”於嫂道:“這我也不知,紅穀主懷你三月後出去穀中半個多月,出去時帶著小方,回來就隻她一人,說,說小方在外麵被人殺了。”寒月輕輕的嗯了一聲。
低頭撚起碟子裏一顆桂圓,拇指和食指捏著轉了幾轉,突然彈向屋梁,小小一顆桂圓夾帶勁風,紅蓮於嫂目光齊向屋梁頂上望去,陡然見梁上露出一片衣角,說時遲,那時快,梁上之人衣袖急拂,打落桂圓,雙臂抱梁,一躍而下。
寒月冷冷的道:“劉掌門,你躲在我屋梁上做什麽?”梁上之人竟然是天門派掌門劉城瑜,劉城瑜捋捋自己的胡須,抱拳道:“寒月穀主見諒了,適才見留下把門將軍商談,本掌門心癢難耐,也留下聽聽有什麽新鮮事。”寒月道:“把門將軍沒把住門,卻令劉掌門做了梁上君子。我坐了一時就知道有人在房中了,隻不點破。”劉城瑜道:“穀主果然好聽力。”寒月道:“非是我聽力了得,我穀中人等身上都有花香,我卻聞到兩個男人的味道。”劉城瑜尷尬地打個哈哈,道:“你們剛才說的小方是我殺的。”三人吃了一驚,都站了起來,揮掌相對。
劉城瑜走上兩步,坐在謝連金方才的椅子上,道:“寒月寶刀十八年前本是我派所有,是紅穀主搶奪了帶到穀中來的。但那時我不知道就是百花穀的做的事,這十八年來我苦苦尋覓。”寒月道:“願聞其詳。”撫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