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麽一笑,於清秋著了魔。
清風已經睡下,於清秋躺在清風旁邊,背對清風側臥著,她的手緊緊抓住被當做枕頭的包袱邊,心跳的劇烈,於清秋心煩氣躁的轉過身,胡不歸躺在不遠處看著她,於清秋僵在原地,她看了一眼清風,輕輕起身將身上的衣服加蓋在清風以後,走到胡不歸身邊,俯視著他。
胡不歸伸手,於清秋盯住他,僵持了一刻,胡不歸沒放下手,於清秋的眼睛也沒離開過胡不歸的臉,終於,於清秋伸出手握住了胡不歸的手,躺在了他的懷裏,清風睡夢中翻了一個身子,把背留給了他們。
睡吧。胡不歸摸著她的頭,格外的溫柔,於清秋死死的懷住他,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她從來沒有過這般奇異的感覺,於清秋在滿春閣,什麽人沒見過?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風流才子,但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心安過。
女人總是脆弱許多的,在胡不歸並不好聞的衣服下,於清秋又留下了一樣東西,眼淚。
於清秋是個奇怪的女人,她看似柔弱,卻殺過人,她不會騎馬,卻能跟著胡不歸穿山越水,她甚至死死的跟著胡不歸,堅信胡不歸能改變她的命運,這個女人很不一般,因為胡不歸喜歡她。
清風在給胡不歸刮胡子,一大早,胡不歸在河裏洗了澡,換上了於清秋買的衣服,還使喚清風給他刮胡子,於清秋醒來時,就看到清風拿著劍在胡不歸下巴出刮擦著,胡不歸閉著眼說道:“這頭可值錢,你小子可別給我廢了!”
於清秋收起身上的衣服,示意清風將那劍給她,於清秋的手是和清風不一樣的,細膩,柔軟,那指腹摸在胡不歸臉上的時候,胡不歸猛然一睜眼,看見於清秋素淨的臉,他是仰著的,看到的是於清秋的下巴和嘴唇,於清秋小心翼翼的刮著多餘的胡子,胡不歸喉結滾動,整個山穀裏都是別樣的氣息,清風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