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花
誰知這一去又是許久不歸。白倩不耐地道:“我們剛才明明才把米給她的,難道她糊塗成這樣,什麽事都轉眼就忘?”
好容易那夏婆婆才重新回轉來,將米袋遞給楚江秋道:“夜裏寒涼,我原想找一件衣服給公子披上,可明明就放在**,不知為何怎麽都找不著了,待我再去找來。”
楚江秋阻住她道:“我身體好,不怕冷,婆婆請不必費事了。”
可那婆婆執意不肯,楚江秋也隻得由著她了。好在這一次回來的倒快,不一會兒,手裏拿著一件黑色布棉襖進了來,說道:“原來就在**,想是剛才看花眼了。來,公子,披上吧,這是我兒子以前穿過的衣服。”
楚江秋穿上粗布襖,不禁啞然失笑。這身衣服大小倒還合適,就是又厚又悶,他心道:“這是要悶死我麽?”
碾糧食的石頭碌碡就在門外,楚江秋把米倒上,澆了一點水,熟練地推了起來。不一會兒,乳白色的米漿就在嘎吱嘎吱的聲音中緩緩流了出來。夏婆婆倚靠在門上,臉上帶著淺笑,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楚江秋的身上。
楚江秋穿著那件粗布襖,又熱又悶,汗水淋漓,幾次想要把它脫掉,但每次看到夏婆婆溫和的眼神,便又忍住了,心道:“老婆婆看到我穿著她兒子的衣服,就像看到孩子一樣,我不過是熱一點,又有什麽關係!”
這樣想著,好不容易才將十斤米磨好,拍了拍手,正想說:“你看這些可夠了嗎?”忽覺頭腦中一陣眩暈,越是提氣越是手足發軟,忍不住撲通一下栽倒在地,幾乎要昏死過去。
公子小須早就在盯著夏婆婆,一見楚江秋跌倒在地,立即縱身向前,提劍上揚,一下子就橫在了她的咽喉之前。他原以為夏婆婆定會有所防備,每想到居然一擊得手,倒也出乎他意料之外,喝道:“惡婆娘,快取解藥來!”他見楚江秋的情狀,定是中了毒無疑,但他們進屋以來,萬事小心,連水都不曾喝上一口,怎麽中的毒,卻是他無論如何也猜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