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
喬西海從後麵走了上來,哈哈大笑,掩不住的得意之情,說道:“老蠢物,不枉我叫你一聲老蠢物,我等了這麽多年,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哈哈!你的穴道被我下了重手封住,就算你武功通神,也要兩個時辰後才能解開,這兩個時辰,難道我還不知道怎麽料理你嗎?哈哈,哈哈哈!”他與金老童相爭相鬥多少年,互有勝負,趕也趕不走,甩也甩不掉,真正如附骨之疽,煩惱無比。如今一擊成功,猶如割去一個已長了多年的爛瘡,直到此刻,方才感受到一些做人的樂趣,那幾聲大笑,才真正稱得上是逸興遄飛、心滿意足。
笑畢,仍覺意猶未盡,續道:“你前事盡忘,念念不忘的隻有武功,如今就是做了鬼,也是一個糊塗鬼!”
白倩忽然說道:“我知道!金前輩,你原是有妻室的,她叫做陳碧君,你還記得嗎……”把自己所知道的撿緊要說了一遍,連陳碧君偷挖地道,未成身先死等事也不加隱瞞,一一如實說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金老童和喬西海同時叫了出來,不過僅此一句而已,餘下的便大不相同。隻聽金老童茫然道:“我還有妻子,她、我,為什麽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喬西海則說:“賤人,怎敢背著我做出這等事!”
白倩不忿,對著喬西海說道:“什麽是賤人?枉你身為一代宗師,既娶了陳夫人為妻,就應該愛她疼她,寵她憐她,將她視作心肝寶貝一樣。而你非但不這樣,反要囚禁她,令她傷心絕望。虧你還是一個轟轟男子,竟然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簡直是卑鄙下流,惡貫滿盈……”其實喬西海行事也並非如此不堪,更加談不上“惡貫滿盈”,隻是白倩想到自己也曾被他囚在西海居,又羞又氣,義憤填膺之下,哪裏還管得上什麽“其實”不“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