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仞一人悻悻地走出人群離開魔蟹莊,又轉到魔蟹莊對麵的客棧,在蕭冠良屋裏等他,見到他留下的紙條,又看看**昏迷的孩子,突然陷入了迷茫。
困意襲來,蕭子仞堅持不住,不覺趴在桌上睡著了。
睡到半夜,突然驚醒,桌上蠟燭燃盡,蕭冠良還沒回來,隔壁淩霄宮五個女子的房間也沒任何動靜,靜悄悄的,輕薄的月光無力地從窗紙洇過來,蕭子仞感到無比孤獨無助。
她下意識摸摸隨身攜帶的短竹笛,她摸摸短笛,悲從中來。她把短笛一端放入口中,輕輕吹氣,清新悠揚的笛聲出神般從口中吹出。
笛聲在幽寂的暗夜裏傳的很遠,神奇的是,沒有驚起狗吠,沒有打擾睡夢中的人,笛聲如同風聲水聲細雨聲一樣渾然天成,和黑夜融為一體。
一曲吹罷,她輕輕歎息,拿開竹笛,突然感覺到什麽異樣的動靜。她耳聰目明,感覺極為靈敏,仿佛有人指點一般把臉轉向臨街窗口,窗紙上投下一塊黑影。
“是仞兒嗎?”窗外的聲音叫道。
“正哥哥。”蕭子仞向窗口走去。
還沒跑到窗口,窗子開了,一個人影跳進來,正好和蕭子仞撞了個滿懷,蕭子仞順勢趴在他懷裏。“正哥哥。”
“噓——”那人連忙噤聲。同時,他的手在她頭上安撫。
蕭子仞嚶嚶地叫道:“正哥哥。”
正哥哥擔憂地問:“你怎麽在這?”他並不推開蕭子仞,像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摸著她的頭,“受什麽委屈了?”
蕭子仞知道,一定是自己的笛聲把正哥哥引來了。她從正哥哥的懷抱裏掙脫出來,黑暗中看不清正哥哥的臉,但從小到大朝夕相處,正哥哥的樣子已牢牢印在她腦海裏,她帶著哭腔道:“我想回家,我想師娘,想師哥師姐,想小師妹了。”
“先告訴我發生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