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宇又驚又喜,蕭冠良怎麽來了,又怎麽知道自己在這,手中施針正施到一半,他一邊紮針一邊對外喊道:“冠良!”
蕭冠良風風火火闖進來,見到白天宇後滿臉笑意,笑地臉扭曲了一樣,道:“看到外邊曬的藥就知道你在。”
白天宇轉臉看他笑地如此天真開放,開心地像孩子一樣。白天宇紮完針迎上去,二人相互抱臂,蕭冠良雙手顫抖,緊抓白天宇胳膊,說不出話。白天宇細看蕭冠良,又黑又瘦,笑起來眼角出現皺紋,明顯滄桑了,以前稚嫩的玉麵公子在他身上消退。白天宇自責道:“害你擔心了。”
蕭冠良使勁點頭,又使勁搖頭,眼睛發紅。他想說他何止吃盡苦頭,真是把一輩子該操的心都操完了,操碎了,但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形容,話語都太蒼白了,幹脆什麽都不說。
白天宇笑道:“得此賢弟,死而無憾!”
蕭冠良用力哽咽道:“說什麽鬼話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就說過,好人有好報,你是不死之身,老天爺也拿你沒辦法,你絕對死不了。”
白天宇苦笑兩聲,蕭冠良竟然一下狠狠抱住自己,抱個滿懷,頭擱在白天宇後背,蕭冠良才忍不住不爭氣的哭起來。
白天宇又感到難為情,又十分感動,故意不悅道:“哭哭啼啼,像什麽話。”
蕭冠良強忍著,仍忍不住抽噎,雙眼通紅,淚流滿麵,白天宇從沒見過蕭冠良如此脆弱。蕭冠良攥拳抹淚,惱恨道:“我真沒用,男人不該流淚,但我沒辦法。”
白天宇強行推開蕭冠良,使勁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撫,又問:“你怎麽來了?這段時間,盡量別在江湖走動,很危險。”
蕭冠良頭深深低著,終於止住流淚,不滿道:“你還說,如果你早些通知我你沒事,我也不會日日擔驚受怕,每天枕著刀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