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南方天空大片烏雲,蓋住半邊天空,似乎還在慢慢移過來,一種山雨欲來的氣勢。
白天宇找到蕭冠良,二人同行前往碑先生所在茅草房,白天宇要繼續為碑先生診傷,蕭冠良似乎看出白天宇找他有話要說,便問:“有什麽事嗎?”
白天宇道:“你大哥還沒有任何消息嗎?”
提起他大哥,蕭冠良似乎心存芥蒂,懶洋洋說道:“嗯,都不知道他去哪,大概是又聽到什麽關於精鋼劍或者天旋劍法的消息了吧,他總是這樣突然出現又不辭而別,我都習慣了。”
白天宇點頭,道:“那好,幫我辦件事。”蕭冠良帶著疑問看他,“道長不知什麽時候出關,我不能這麽等下去,我想到他閉關的山洞求見他。”
蕭冠良知道他這個二叔向來寡淡冷漠,蕭冠良很少和他說過話,大哥的冷漠脾氣大概也受他熏染,蕭冠良知道在二叔閉關期間帶人煩擾他會讓他不高興,但蕭冠良仍然答應下來,道:“好,我帶你去,但他不一定見你。”
白天宇道:“你帶到就好了。還有,關於潤兒,她是受我拖累,我現在沒有辦法給她找到解藥,但以後,隻要有一絲機會都不會放過。還有仞兒,不管你喜歡她或是討厭她,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別和她計較,如果我以後走了,你就告訴她我是去很遠的地方采藥了。”
蕭冠良驚道:“你又交代後事?”
白天宇笑道:“不是,前途未知,隨便說一下而已。”
道觀不大,沒幾步就到了柴草房,碑先生依然毫無異樣躺在草堆上,蕭冠良歎息一聲上前蹲下給碑先生解衣扣好讓白天宇施針,蕭冠良抱怨道:“隻是見過一麵而已,何必勞神費力救他,又不是你害的。”
白天宇當做沒聽見,拿出銀針做準備。
蕭冠良繼續解碑先生扣子,見他脖子上係一條肮髒的麻繩,麻繩上墜個年久的竹片,嘀咕道:“瘋老頭,跟個小孩一樣戴個沒用的破木頭!”說罷,用力一扯,扯斷麻繩,信手拿來翻看,突然看到竹片背麵有字,有點模糊,好奇心使然,蕭冠良定睛辨認,看到了什麽,臉上慢慢浮現驚訝的神色,整個人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