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櫻落,連雲劍莊莊主的女兒沈櫻落,碎夢刀葉溪虹的徒弟沈櫻落。”
魚邪衣才想起打開手掌,左右手臂,扯開上衣與下衣,都沒有看到任何關於沈櫻落的文字提示。
——她與我究竟在哪裏見過?
唯一能夠有交集的是她是“碎夢刀葉溪虹”的徒弟。
在花名冊的最後一頁,也是魚邪衣要挑戰的最後一個人。
名字也叫“碎夢刀葉溪虹”。
沈櫻落是葉溪虹的徒弟。
葉溪虹是用刀的。
而他的胸口處刻著一行字給他了提示——“仇人是用刀的。”
莫非這個葉溪虹,碎夢刀葉溪虹就是他的滅門仇人?
可是如果葉溪虹真的是我的滅門仇人——那這份花名冊是誰給我的?
寫花名冊的人會不會知道真相?
魚邪衣此刻忽然覺得卷進了一個漩渦之中,他已不知如何進退。
有一個道理在暗示著他——不進則退。
與其等候記憶蘇醒,還不如去殺了葉溪虹,答案與真相往往都在努力與進取之中。
——這是正確的道理嗎?
——萬一殺了葉溪虹,還有另外的葉溪虹呢?
魚邪衣與沈櫻落策馬而行。魚邪衣勒住了韁繩,緩步而行。他側身看著沈櫻落腰畔的短刀。
“你是在什麽地方認識我的?怎麽認識我的?”
沈櫻落捂住傷口,欣慰地道:“在一個山穀之中。當時我被一群山賊圍困,是你救我的。”
魚邪衣撓了撓腦袋:“山穀?山賊?我救的你?”
沈櫻落點著頭,眼淚浸滿她的眼眶:“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魚邪衣道:“那是什麽時候的事?”
“是在一年前的冬天,我記得那天下著雪。但是你穿的卻很單薄,當時有二十多個山賊把住穀口,卻被你全部殺死。”
魚邪衣沉吟道:“一年前……還記得我當時用的是什麽招式或者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