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魚邪衣,我的家在白魚村,與我相依為命的母親被人殺死,仇人還放火燒毀了村莊,我僥幸跳入澄碧湖才撿回一條性命,隻是被巨石撞傷了腦袋,至此後記性極差,記不住太久的事情,或許不久前見過的人,做過的事,轉眼就忘記了。”
“但是你卻能記住你的名字,以及你的過去?”
“是的,但是我撞傷腦袋後,記憶就隻停留在過去,記不住現在發生的事!”
“那你記得住仇人的模樣嗎?”
“記不住,但是我記得他的刀!”
“什麽刀?”
“一柄黑色皮鞘的刀,有驚鬼殺神的力量!他正是憑著這柄刀殺了我母親!”
“後來你有沒有再遇到這柄刀?”
“我沒有什麽印象。但是我曾經記得另外一柄刀。”
“什麽刀?”
“我形容不出,但是我記得他的刀聲……可是他的刀並不是殺人的刀!”
偏僻的道路,陳舊的裝潢。
魚邪衣坐在醫館裏,透過窗外遠遠望去,隻見垂柳碧湖,紅亭翠堤,頓覺內心舒怡。
現在夕陽西下,杭州城“百草居”醫館裏隻有兩個人。
魚邪衣很想記住麵前這個人的容貌,可是終究記不住。
這個人叫雲千遊,是一個醫師。
每當魚邪衣受到了鮮血的洗禮,他都會來到雲千遊的醫館。
人記不住,但是卻找得到這個醫館。
“為何我記不住你,卻能夠找得到這裏?”
雲千遊嗅著手指間的一葉藥草,道:“這得要問問你自己,你是否想記得?還是想忘記?”
魚邪衣摸了摸腦袋,一臉苦笑。
“在我的記憶裏,除了母親。我隻記得三個人。”
“那三個人?”
魚邪衣掰著手指計算。
“一個和尚,一個黑衣刀客,還有一個就是你。”
“你能給我描述一下和尚與黑衣刀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