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有三怪
一、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一人一馬,由遠及近。
祁月踽踽獨行,夕陽的餘暉照映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細長。
馬,是一匹好馬,可祁月卻沒有讓它撒開腿盡情奔跑的意思,盡管也是由著它,任憑它走向哪個方向。
從他慢悠悠的姿勢看來,絕非像是在趕路,可有誰又會在荒涼的大漠裏寄情山水?
後麵塵土四起,三匹勁騎疾風駛來。
馬上坐著三個麵目猙獰的大漢,一個比一個奇怪。為首一個豹頭環眼,臉上有道長長地刀疤,目露凶光;上首的那個大漢滿臉胡須,既粗獷又淩亂,胡須像是鋼針一樣,根根紮進肉裏;而下首的那個大漢,臉上的皮膚竟像是樹皮,仿佛龜裂了一般。
他們腥風血雨,帶起一陣沙土,從祁月身邊疾馳掠過。
忽然健馬長嘶,三人勒住馬韁,紛紛掉頭,竟圍住了祁月。
他們饒有興趣的觀賞了起來,仿佛像是欣賞著一件心愛的玩意,貪婪地盯著祁月**的馬駒,還有他腰間掛著地那把精致的彎刀。
祁月仿佛沒有發現前麵有人攔住去路,依舊緩緩地向前走著。
馬上的大漢一陣冷笑,大聲嗬斥,道:“朋友不知道上的規矩嗎?”
聲音洪亮,宛如一口銅鍾,震得旁人嗡嗡作響,顯得內外兼修,一身精純的內力。
祁月道:“朋友是何來意?”
那大漢道:“留下你**的寶駒,還有你腰間的那把彎刀。”
祁月輕輕地撫摸著彎刀,像是撫摸一隻溫順的情人的手,緩緩地道:“很多人都想要我這匹馬,這柄彎刀,隻可惜……”
那大漢又一聲冷笑,左手一舉,三人立馬擺出一字陣勢,旁邊的兩位大漢也拔出了佩刀。那大漢道:“隻可惜,我們兄弟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不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