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二開始,就有人說我和蘇杭是歡喜冤家。那時候我是真的有些討厭蘇杭的,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喜歡被人說胸小,可是蘇杭偏偏往槍口上撞。
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對蘇杭的感情就發生了轉變,按照我一直騙自己的那樣,我應該討厭他,至少,我不應該喜歡一個總是欺負自己的人。所以,我一直都很漠視這種轉變,如果我承認自己喜歡他,就好像承認自己是一個被虐狂。
後來,我自己想了想,或許是從那帶紅糖開始,又或者是從他陪跑開始,或者就真的是從每一天的吵架中就轉變了,隻是我從來不承認那是喜歡。
高中當我得知和蘇杭一個班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又將開始暗無天日的生活。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故意將他想的很壞起的效果,我從來不肯正麵看他,其實他對我不錯,很不錯。
在那個新班級,我最熟悉的人是他,可我也從來沒有主動去和他說話,反而是他常常來和我說話,甚至陪我吃飯。
我並沒有那樣傻,也並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去正視自己心底的那份感情,我在心底假設過無數回他喜歡我,卻始終不敢得出他喜歡我這個結論。因此,即使偶爾我們談話氛圍良好,我也要故意和他對著說,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掩蓋自己心裏的那些荒唐的想法,隻有這樣我才能保護自己不受傷。
他說我去哪兒,他就去哪兒的時候,我的心加速了半拍,甚至還有就選理科吧,這樣衝動的想法,然而他卻讓我矜持。在那一刻,我真真正正的覺得自己真是自做多情,雖然我從未承認自己喜歡他,卻實實在在的產生了這種感覺。也從那天開始,我將自己心底的那一點點萌芽徹底藏了起來,反正也要分班了不是嗎?
沒有蘇杭捉弄我的日子,一開始我覺得無比美好,終於可以留自己喜愛的長頭發了,曾經因為他總是扯我的發繩,於是我一氣之下剪成了短發,還被他嘲笑了很久。可是後來很長時間,我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我把那一切都歸於生理期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