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輕鳥飛魚

第五章

中州江湖勢

顧輕塵醒來已是在**,身邊守著一紅衣女子,紅色的華服襯得雪白的肌膚瓷白,在微弱的燭光中顯得有些晃眼。

“顧郎,顧郎,你醒啦。”看著悠悠轉醒的顧輕塵,紅衣女子滿臉興奮地喊道,聲音中帶有獨特的沙啞之音,卻不嘶啞,反帶了絲絲韻味。

顧輕塵卻有些雲裏霧裏,不知身在何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波濤洶湧冰寒刺骨的海水裏,遂出聲問詢:“姑娘,請問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

一句“女子”出口,紅衣女子臉上的欣喜之色頓消,滴溜的眼珠幾經流轉,似不死心般又顫聲問道:“顧郎,你,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這一問問得顧輕塵有些發懵,在腦海裏幾經思索,記憶中卻仍沒有一個紅色的身影,想來定是在七年前認識的吧,一並遺忘在記憶的海洋裏,遂有些心虛道:“請問姑娘芳名?”

“你!你!你!”紅衣女子嗔怒著,半晌說不出“你”之外的任何話語。雙手在兩側緊握,電光火石間就向半臥半躺的顧輕塵打出一拳,不輕不重的一拳,對受了重傷又落水受寒的顧輕塵卻造成了不小的衝擊,有腥甜湧上喉頭,強壓不下,鮮血就從口中緩緩溢出。

看到顧輕塵唇邊刺目的殷紅,反倒嚇壞得罪魁禍首花容失色,麵上滿是焦急之色,雙手無處安放,沙啞之音顫聲道:“顧郎,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還好吧?要不,你,你……”

看著眼前手足無措的女子,顧輕塵運氣調息一番,才勉強牽起一絲笑容,出聲安慰道:“無礙,女子不用在意,亦不必介懷。”。

女子將在紅色的外裳和屋子的每個角落裏一番搜尋,拿了許多奇形怪狀的瓶瓶罐罐置於榻前的案幾之上,欲語還休幾次之後,帶著靦腆之色開口道:“可惜我修煉的是毒藥,活藥是蠱,死藥是殺人封喉的,都不能用於救人。現下在江水之上,隻有大壯小強和船夫,他們也不懂用藥,你後背的刀傷還未痊愈,複又被冰涼的江水浸泡,而後高燒昏迷。此時,雖然退了燒,身子卻也弱的很。我,我卻沒有辦法幫到你……”紅衣女子說著低下了頭,聲音也愈來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