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封信裏隱隱約約看出爸爸是個好人,可為什麽媽媽一提到他不感冒,反而生氣,不知從何說起?
家離學校不太遠,匆匆幾個小時,便可以到達,回到家疲倦的躺在**,我掖緊了被角,漸漸的啜泣聲消散在黑暗中。
意識恍惚,睡意朦朧。又在狂風的呼嘯中一次次清醒。幻想也許下一秒,會有爸爸陪伴,也許下一秒,會是遠離黑暗的永晝。
伸出頭,逃離被窩中自己呼出的暖暖氣流。窗口有微微月光,隔著藍色的窗簾,很美。屋頂是比較高大的房梁。
關了燈,房梁便成了夜行動物隨意穿行的天地。它們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響,似在竊竊私語,吱吱作響。
在狂歡,在跳躍,也在漸漸擊倒一個孩子心底的堅強。
怕!怕!
使勁拉緊被子,生怕半夜醒來指甲會被莫名出現的老鼠啃掉。指尖觸碰到被麵毛茸茸的質感,會嚇得全身發緊,不敢呼吸。
這樣的夜,會突然衝破眼淚,衝破內心的恐懼,腦袋伸出棉被的瞬間,學幾句貓叫,嚇走老鼠。
到底怎樣的情愫,夢魘中反複呼喊媽媽?聲音拖著長長的尾巴……久久沒有停息。
落落在睡夢中驚醒,打開了燈,卻發現媽媽早已經穿好了衣服,立在落落的正前方,打開門,走向我的房間。
怎麽了,做噩夢了,別怕,有媽媽陪著你呢。落落尾隨其後,笑話我沒有男子漢的氣概,一邊說著,輕輕的敲著我的肚皮,喚醒我潛在的意識。
夢醒了,我的耳畔依舊響著轟鳴聲,眼前依稀浮現乘坐列車的爸爸在霧中消逝漸遠的背影。請停下您的腳步,該輪到兒子給您買橘子呢?
漸漸的不由自主的喊出:“爸爸,我想你,為何這麽多年都沒有出現?”
媽媽額頭上布上了一層淺紅的血絲,氣的鼻子直冒煙,“他不是什麽好鳥,不必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