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以長竹竿挑著儒子,身形騰起,去勢如風,竟是不須禦物而行,且勢道較之上仙禦劍有過之而無不及。
儒子見神技如此,自愧不如,心中忍不住歎道:“就算自己禦劍而行,也無這般快捷。”身在半空,但覺穿雲破霧,耳際風聲呼呼作響,一時未知這老婆子意欲何為,隻得說道:“儒子謝過前輩救命之恩!”那老婆子卻是置若罔聞。儒子因整個身體被懸在長竹竿上,無法看到那老婆子的神情,隻道風聲急促,又重複了一遍。
此時那老婆子喝道:“少在這裏羅羅嗦嗦,誰想救你來了?若不是那小女娃急著要見你,老婆子才不管你的死活!”儒子道:“小女娃?哪個小女娃?”隨即想到她先前劫去羊劍容,心道:“劍容妹子又豈是小女娃?難道這位老前輩是來帶我去與劍容妹子相會?必定如此,跟著這老婆子定能見到劍容妹子。”
想到此節,心中一陣歡喜。
那老婆子瞥見儒子臉有笑意,突然長竹竿一抖,令儒子整個身子淩空而起。儒子心中不由得大急,此刻受製於她,且靈力被封印,如此半空往下跌落,非摔得個粉身碎骨不可,心想:“劍容妹子尚未見到,卻先行枉自送了性命。”
卻聽得那老婆子罵道:“你這家夥怎地如此薄情?這麽快就將人家忘得一幹二淨了?人家苦苦盼你等你,你一時糊裏糊塗的尋死,一時又糊裏糊塗的傻笑。當真不知所已!”
話音未落,長竹竿又是一抖,急追下墜的儒子,卻聽得“啪!”的一聲,儒子額頭撞中竹竿,頓時浮起雞蛋般大小的紅腫,而身子又被長竹竿勾住。
那老婆子出手,全無征兆,令儒子毫無防備。他隻因一笑便遭那老婆子一番戲弄,心中氣憤,苦於受製於人,無可奈何,伸手扶正帽子道:“前輩,你要摔儒子,何不提早打聲招呼?”那老婆子“咦!”的一聲說道:“儒子?儒子?你的法號當真叫‘儒子’?哼!就你這點微末道行,也能被那些混賬老糊塗封之以‘儒’字,儒門無人,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