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依舊下著雨,街道空****的,安若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她不是第一次發現輕飄的細雨在路燈下格外好看。
細細的雨滴在泛黃的路燈下飄灑,孤獨了路上的人,淒涼了這個季節。
她沒有撐傘,雨滴早已浸濕她的衣服,濕漉漉的長發緊貼著瑟瑟發抖的身體,平靜的眸子看不出悲喜,唯獨那張的臉蒼白得讓人心疼。
手中緊握的手機,是她唯一的執念,撥出那個熟悉到讓她窒息的號碼。
嘟、嘟、嘟……
安若終究自己回了家,父親沒有原諒她,甚至連門都沒讓她進,隻扔給了她一張銀行卡,說裏麵僅有的錢是他最後的情分。
那是他父親半生的積蓄,嘴上的放棄,心裏的不舍,終究敗在了那些我們自己規定的道理上。
安若可以不怪陳封失約沒有來。
她可以忘記他昨日的信誓旦旦。
她可以不計較他丟她一個人麵對一切。
可她有一個問題,她想問他,她隻想知道答案。
嘟,電話通了。
她咬著牙,眼淚不爭氣還是地落下來,說話聲有些哽咽。
為什麽沒有來?
為什麽丟下她一個人?
不是說會陪在她身邊嗎?
這些她真的很想問,可大雨冷卻了她身體的溫度,那柔弱卻執著的聲音,哽咽著:“……你心裏有過我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以解釋一切。
如果他愛她,那一切都不重要了。女人真的很傻,做了那麽多,隻不過為了換來一句話。
隻要他愛她,便是她最大的安慰。
嘟,電話的那一頭沉默地讓人害怕。
“安若,對不起,我……”
陳封你知道嗎?你是我最後的光,可惜連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嗡,安若隻覺得腦子突然蒙了,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陳封再說什麽,她都已經聽不到了。
原來,心真的會痛,痛起來會讓人窒息。